室友谈了个富二代男朋友后更加看不起我们,可她那个男朋友,是我亲哥

鲜阅 2024-05-09 17:43:09

室友谈了个富二代男朋友,原本就爱炫耀的她更加看不起我们。

可她不知道的是,她每天费劲心思讨好的那个男朋友,是我亲哥。

1.

丁苏糖走进寝室,半举着手,指甲上带着新做的美甲,上头镶嵌的几颗钻石熠熠生辉。

“你这美美甲是新做的吧,好漂亮啊,丁苏糖。”室友A发出了羡慕的声音。

见有人注意到她手上的美甲,丁苏糖的头抬得更高了。她不经意间把抬抬手指,以便我们能更清楚地看得更加清楚。

“在哪做的啊,丁苏糖。”室友A问。

丁苏糖故作漫不经心道:“我男朋友带我做的,一般般吧,也就花了几万。”

“十几万!?怎么这么贵?”室友A有些惊奇。

丁苏糖撩了撩自己额前的碎发:“因为这上边镶的可是真钻。我专门托人给我买的。”

室友A站起来,托起她的手想仔细查看一番,丁苏糖却把手抽了回去,表情有些嫌弃。

她厉声道:“小心点,弄坏了你赔得起吗?”

她的语气有些尖锐,我这才把视线从书上抬起来,看向站在门口的两人。

丁苏糖手上的镶嵌的指甲很闪亮,刺得人眼睛疼。我看着那几颗细碎的钻石,皱起了眉。

我之前在珠宝店干过兼职,对珠宝还算有一定了解。

她指甲上镶嵌的,分明是人造的塑料,几块钱能买一大瓶。

看着丁苏糖毫不心虚的表情,我在想她是不是被人骗了,或者她那个所谓的有钱男朋友不靠谱。

见我将视线投过来,丁苏糖愈发得意,转身走向自己的书桌,勾了勾自己肩上的包。

这个包倒是真的。我挑挑眉。

美甲只是铺垫,包才是重头戏。丁苏糖原本以为我们看见包之后情绪会更加激动,可这屋子里坐了两个不认识牌子的和一个不愿意理她的,她的炫耀并没有任何效果。

她咳了声,把肩上的包卸下来,提在手上。

“哎呀,背着这个包可累死我了。”丁苏糖状似随意又小心地把包放在桌子上。

室友A问:“这包这么小一个,怎么会重啊,你装什么了?”

丁苏糖将手搭在椅子扶手上,并不转头看室友A:“倒也不是包重,是我男朋友非要给我买,二十多万的包对他来说没什么,可他买得太多我也会累的,沉重的不是包,是我男朋友的爱啦。”

果然,三句话不到,丁苏糖就要开始炫耀她新谈的富二代对象了。

室友A原本以为能听到什么有趣的内容,见丁苏糖把话题又转回她那个男朋友身上。室友A撇撇嘴,转身继续看她的剧去了。

她这幅反应倒让丁苏糖感到满足,丁苏糖用手指捏起桌上的包,四下看了两眼,仿佛在追寻空气了名为“羡慕”的情绪,她视线转到我身边来,我刚好和她对视。

我脸上没做出让她满意的表情,于是她又开始生气了。

我和她一直不大对付,确切地说是她单方面在霸凌我。

我和丁苏糖高中时就认识了,自从我有次指出她背的包是仿品之后,她就一直在找我麻烦。直到从偏僻的高中毕业,转到治安较好的大学,我才免了被她折磨的烦恼。

丁苏糖不能像高中一样偷偷给我泼水了,只能明里暗里地使唤我,嘲讽我。

此刻她对着桌上的电脑,指桑骂槐道:“不像有些人,出生就被自己的爸妈给扔了,也没男人要。这辈子也只能在自己打工的店里看到这些东西了吧。不知道她将来结婚的时候,戒指上镶的钻石,有没有我美甲上的碎钻大呢。”

丁苏糖可能不知道,她在逛街的时候,我刚好在附近打工,注意到了她。

她自顾自倚靠在她那个男朋友身上,央求了他好久,对方不耐烦了才折回去不情不愿给她买了那个包。

她那个男朋友挺轻浮的,有名的花花公子,由奢入俭难,我比较好奇她之后的日子要去哪里找这些炫耀的资本。

死皮赖脸求来的东西真的有这么值得让人自豪吗?我不太能理解,收回视线,继续做题。

题写了没两道,丁苏糖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。

丁苏糖点了接听,用和刚刚截然不同的柔软语气对对面人说道:“喂宝宝,我在呢。”

她的语气忽然兴奋:“真的,你要带我去唱歌?”

听丁苏糖欣喜的语气,估计又是她那个男朋友组了一个和他朋友们一起玩的局。

丁苏糖特别热衷于和她对象的朋友们接触,态度和对我们截然想法,明明那群家伙看她的眼神都不像在看个人。

丁苏糖的语气欢喜了没几分钟,忽然变得有些不悦。

“要带我室友一起去?他们哪里配啊。”

“没有没有,我那里是这么刻薄的人啊~我和他们关系很好的,从来不会看不起人。”

“嗯嗯,今晚是吧,那我今晚把他们带过去。”

别带我,我不想去。我抽了抽嘴角。

2.

丁苏糖没有要带我们去的意思,只是随口问了一句,没想到寝室里三个人齐刷刷都同意了。

我也是其中之一。倒不是多喜欢唱歌,只是那家KTV提供豪华的零食和饮料,运气好的话还能省一顿饭钱。

丁苏糖没想到一直和她不对付的我也同意了此次出行,心情更加不悦了,觉得全世界都在和她对着干,我这个爱和她唱反调的尤其过分。

不过她心情很快放松下来,甚至还有些开心。

她男朋友派了司机来专程接我们过去,那辆车看着价值不菲,我和两个室友都小小吃了一惊。

一想到我们会对接下来的奢靡场景露出惊呼的表情,丁苏糖就觉得身心愉悦。

“你们和我在一起,也能见见世面。”丁苏糖语气傲慢。

车子很快停靠,有人引着我们过去。

室友A小声在我身边说道:“我感觉这和我们平常去的KTV也没啥区别啊,还没这个晃眼呢。小卷,你来过这儿吗。”

我虽自诩打工皇帝,也没干过夜场,摇了摇头。

听见我们俩小声议论,丁苏糖睨了我们一眼,无语道:“没见识的东西。”

室友A往我身边缩了缩。

很快到了预定的包厢,一开门几个人东倒西歪地坐着,屋里一股浓厚的烟草味,我皱了皱眉,几遇想走。

其中身材最高大的一名男性站起身,昏暗的灯光里看不清他的脸,丁苏糖却能准确的识别出那人的气息,朝他靠了过去。

“宝宝,这一路上累死我了。”丁苏糖抱着那人,撒娇道。

“不是才五分钟的路程吗,我特意找了家离你学校近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噗。”我和室友A没忍住笑了。

丁苏糖想瞪我们,碍于她男朋友在场,她只能装出一副顺从的样子。

大概是他也觉得包厢内灯光太暗了,叫人把光线调了一下,五彩斑斓的光打在地上,我终于能看清周围环境。

丁苏糖抱着的人长得很好看,只是眼睛是下三白单眼皮,这种眼型稍微没长好就容易变成眼神凶狠的死鱼眼,比如我这样。

丁苏糖的男朋友也没逃过。

“哎呀我是想你了嘛,一天没看见你就难受。”丁苏糖接上了之前被抛下的话,她男朋友却没如她预料的那般接话。

灯光亮起的时候,我看清了她男朋友的脸,对方也看清了我的脸。

他似乎愣住了,视线黏在我脸上迟迟没有移开。包厢内一度安静了许久。

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盯着,我很不自在,抹了把脸,在想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。

丁苏糖也注意到了周围的不对劲,她抬头看了一眼男朋友,发现气氛变化是因为我之后,她登时有些恼火。

连她都没有接受过那么多的关注。

丁苏糖暗暗咬了咬牙,冷冷地看了我一眼。我瞬间头皮发麻。

高中时她把我关在厕所里,要往我身上倒水时,也是这副表情。

我坐立不安有如芒刺在背,突然后悔要省这一顿饭钱了。

丁苏糖在男朋友怀里晃了晃,把对方的注意重新拉回来。

她抬手亮起她的美甲,上边镶的碎钻在强光照射下更加闪亮。

“宝宝你看我新做的美甲,好不好看。”

对方低头看了一眼,皱眉:“怎么做了这个。”

他随口吩咐道:“卸了,太掉价了。”

等着对方像以往一样夸她的丁苏糖没料到会迎来这种语气。

我挑挑眉,大概能猜到了部分原因。

丁苏糖全身上下都是名贵奢华的奢侈品,唯有手上最亮眼的美甲,是用几毛钱的廉价钻石做的。

这么一套下来,看着就有些违和了。

丁苏糖愣了愣,不舍地看着手上的美甲,委屈嘟囔道:“可是宝宝,这个是真钻啊,怎么会掉价呢……”

“真钻?”她男朋友眯了眯眼,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,“你跟了我这么久,连廉价的塑料和钻石都分不清吗?”

“我就算不缺钱,也不是让你这么随便挥霍的。”

“塑……塑料?”丁苏糖晃了晃,情绪有些不稳。一方面是花了大价钱被人骗了,另一方面是她男朋友让她当众难堪,尤其是在几个室友面前。

她连忙道歉:“对不起宝宝,这次是我朋友给我推荐的,我没想到他会骗我……”

她还想说些什么,对方的注意力却根本不在她身上了。

那人视线越过丁苏糖,淡淡勾起嘴角,对站在她身后的我道:“你好,我叫顾淮玉。淮南的怀,玉石的玉。”

他语气温和,和对丁苏糖的态度截然相反。

我感觉到几丝不对劲,点点头接话道:“我叫陈卷儿。”

“为什么取这个名字?”

“因为我,头发天生带点自然卷,院长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。”我撩起背后的马尾,给他看发尾弯曲的部分。

我瞄了一眼我指尖的头发,指指自己的头发:“我也有自然卷来着。”

我看着他那头直得和钢筋差不多的假发,抽抽嘴角:“没太看出来。”

他笑了:“你当然看不出来,我特意去拉过了,我顶着卷发太奇怪了。”

说罢,他伸手探向我的胳膊,似乎是想把我拉到他那边去。我往后缩了一下,他扑了个空,讪讪缩回手。

这一切都被丁苏糖看在眼里。

她不知道为什么男朋友忽然对自己如此冷漠,还对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室友一见如故。

而自己只能在一边看着,完全插不上话。

3.

一直暗暗被压在心里的自傲着了火,她咬着下嘴唇,眼神凶狠得仿佛要杀了我。

我没瞎,能看出来气氛不对。忙从桌上拿起一个话筒递过去:“怎么都站着,KTV不是唱歌的吗,点歌点歌。”

众人这才回了神智。

丁苏糖接了话筒,撩了撩头发,才勉强找回之前的状态。

她唱歌一向不错,在校园歌手大赛里拿过三等奖。

一曲终了,众人起哄着给她鼓掌,她才心满意足地坐下。

但话筒依旧在她手上拿着,她看着我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借着话筒和众人说道:“我们来玩点游戏吧。”

我炸起一股恶寒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“每个人抽签,抽到玫瑰的唱歌,抽到炸弹的喝酒怎么样。”她提议道。

包厢里这群人拍手叫好,他们怎么玩都无所谓,听见她这个游戏提议更是十分满意。

我却坐得很难受。

唱歌还好,我唱歌不算难听。主要是喝酒这一环。

小时候被父母抛弃,过了一段食不果腹的日子,早早患上了胃病,几乎不能碰酒。

抽到炸弹我可能当场进120了。

我张了张嘴,想要退出这场游戏。丁苏糖却看了我一眼,笑容有些阴森。

我把嘴闭上了。

她不会让我退出的。她会用各种理由把我留下,让我丢脸,凭她舌灿莲花,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。

谁知道她后面还有什么棋。

我咬咬牙,硬是坐下了。拿起桌上的酒看了两眼,希望酒的度数不高。

我安慰自己,祈祷自己能多唱几首歌。

木条依次发放,我拿起属于我的看了一眼。

木条是丁苏糖发的,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,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。

果不其然,木条上画着的,是一枚小小的炸弹。

室友小A和丁苏糖都抽到了玫瑰,小A五音不全,和丁苏糖对唱对比更是明显。

小A的声音越来越小,淹没在丁苏糖甜美的歌声里。她有些无地自容,和我一样,她此刻只想离开这个地方。

而包厢里其他人大笑着,只把他们两个当成玩具。

丁苏糖拿着话筒,听着小A混乱的歌声,她很享受这种优于他人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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