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越南,武元甲是家喻户晓的开国大将,他曾领导军队先后战胜了法国殖民者与美国扶植的南越政权,为越南的独立与统一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。
越南开国大将武元甲
作为越南的头号军事人物,武元甲又是如何看待1979年爆发的中越战争的?对此,武元甲在1979年5月的扩大军事会议上总结了三点内容。
中国的政治目的已经达到武元甲认为,中国此次之所以冒着苏联的风险出兵打击越南,其目的不单单是为了威慑边境局势,更重要的是逼迫越军从柬埔寨撤离。
因此在解放军攻占谅山后,越南紧急从柬埔寨向中越边境调兵,这已经让中国的政治目的得以实现,故解放军在开战短短一个月后便宣布撤军。
参加对越反击战的解放军炮兵
武元甲算是看透了这点的少数人之一。
早在1978年12月,越军便出动25万精锐兵力,对柬埔寨实施了成功的“闪击战”。
由于越军经过了20余年抗法、抗美军事斗争的磨炼,作战经验极其丰富,而且得到了苏联的装备援助,因此统治柬埔寨的红色高棉基本没有反抗之力,短短半个月后便被越军击溃。
70年代越军士兵集结
不得不承认,红色高棉的残暴统治在柬埔寨堪称灾难,但越南的出兵动机也并不纯洁。
按照越南高层的设想,未来的越南应该将柬埔寨、老挝以及中国的部分领土一并吞下,从而建立由越南主导的“印度支那联邦”。
如此一来,越南便会成为纵跨中南半岛的地区霸主,达到有史以来的辉煌极点。
但中国绝不允许越南成为东南亚的“小霸王”。于是在越南入侵柬埔寨后,中国政府多次要求越南撤军,直到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正式爆发。
越军部队集结
当时有不少越南人误以为解放军要一路打进河内,只有武元甲意识到中国并没有侵略越南的本意,攻占谅山不过是为了围魏救赵。
越南对中越战争早有准备由于在1979年中越战争里,越军的表现过于糟糕,因此在战后总结会议上,不少越军将领强调解放军“突然袭击”的性质。
不过在武元甲看来,中越战争的爆发其实早在越南高层的预料之中,而且越军对此预先进行了大量准备。之所以越军惨遭平推,本质上还是由于中越军事实力存在质的差距。
武元甲指出,自从10年前胡志明逝世后,越南高层就面临着两个抉择:一是投靠当时最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苏联,二是投靠与越南毗邻且关系友好的中国。
越南开国大将武元甲
最终在黎笋的坚持下,越南选择倒向苏联,与中国的关系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。在苏联的要求下,越南必须与中国“划清界限”,否则就得不到苏联的援助。
《苏越友好条约》签署现场
在这种情况下,越南与中国的关系注定会不断恶化,尤其是1978年越军入侵柬埔寨后,两国关系更是空前紧张。
因此武元甲认为,越南高层在心理层面对于中越战争的爆发并不意外,而且越军在中越防线也不存在所谓“放松警惕”的说法——毕竟越军的6大主力师,有一半都部署在中越边境。
其实武元甲之所以反对所谓“准备不足”的说法,是为了反驳军内少数激进派立即对中国实施报复的观点。
在他眼里,解放军的装备、兵力以及训练程度都有显著优势,即使越军全力出击,也不可能战胜解放军。
对越反击战解放军炮兵开火
因此最明智的选择是知难而退,着手修复中越关系。
关于越南军民“反入侵”的“胜利”在最后一点,或许是为了明哲保身,亦或是为了鼓舞士气,总之一向比较客观的武元甲也不得不站在“立场先行”的角度进行思考。
武元甲在会议上表示,虽然越军的表现不尽人意,但在越南北部的20个省份里,数十万预备役部队和民兵武装协同正规部队作战,最终成功“击退”了20万解放军的进攻。
参加对越反击战的解放军部队
据此武元甲认为,未来越南的国防任务需要更多地发挥二线部队和民兵的力量,用人民的“汪洋大海”来阻挡中国今后的“入侵脚步”。
虽然越南的国力与军事实力和中国不在一个层次,但越南军民凭借对地理环境的熟悉,依然可以和强大的对手进行周旋。
越南民兵形象
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,武元甲的这一观点只是给越军的失败进行“找补”而已。
毕竟在众多高层参与的会议上,武元甲总归不能长他人志气、灭己方威风。
且不得不说,他的说法也并非全无道理。在解放军总结对越自卫反击战时,也承认越军民兵的游击作战令人烦不胜烦,茂密的亚热带雨林的确阻碍了我军的战斗。
参加对越反击战的解放军战士
不过,武元甲的真正用意还是为了劝阻黎笋等人对中国发起报复——虽然他并没有成功。
1980年起,越军悍然占领老山与者阴山,从此长达10年的两山轮战爆发。而结果也正如武元甲预料的那样,中国只是各大军区轮番出兵,就逼得越南长期保持战事动员机制,最终拖垮了越南的经济发展。
于在黎笋去世后,武元甲亲自推进中越关系正常化,将越南从穷兵黩武的悬崖拉了回来。从这点来看,武元甲算是越南高层里少数具有清醒头脑的战略家。
参考资料【1】〔越南纪录片〕武元甲大将:一个世纪,一代人 越南电视台
【2】战史2月17日:我军进行对越自卫还击作战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